张孝文

1992年8月28日下午

最近我们学习了小平同志视察南方的谈话、江泽民同志讲话以及中央精神，制定了一些文件，最重要的还是研究了学校下一步改革的思路。虽然还不是很具体地制定了一些政策和方案，也有一些政策和方案的问题还没来得及细讨论，但假如把改革的思路弄清楚了，我们一件件做起来目标就可以比较明确。这次全校教工党员大会，要把我们研究的一些问题，我们是怎么想的，特别是上周在200#全校140个主要干部会上是怎么讨论的，向大家汇报一下，欢迎大家在会后利用各种形式献计献策，对学校下一步工作提出各方面宝贵意见。学校也还要听取民主党派朋友的意见，还要在教代会上报告听取意见。下学期我们就一步一步在工作中制订政策性的文件进行落实。

今天我想讲两部分，一是在研究过程中关于推进学校的改革，在总体思路上我们在哪些问题上认识上有提高；一是讲讲下学期怎么做法。在200#干部会议上学校发了7个文件，最重要的是两个文件的讨论稿。一个是清华大学抓住当前有利时机进一步深化改革的意见，这个文件有11条。第二个是清华大学加强师资队伍建设的若干政策和措施30条。原来我们在寒假时考虑，内部管理改革基本完了以后，我们的工作步骤是，上学期抓教学讨论会，把人才培养的事情抓了，然后抓师资队伍建设。当时还不知道小平同志讲话精神，后来考虑暑期干部会要有所改变，不能只讲队伍建设了，要抓搞清总体上的思路。

下面我讲第一个问题，就是明确了哪些思路。可以归纳成五点。（其中有一部分老方讲的我就不重复了）

1、深化改革要求我们解放思想、转变观念、敢于开拓、积极进取。要研究当前形势发展对高等教育提出的新要求，进一步摆脱阻碍学校建设及发展的束缚，打破限制广大教职工发挥积极性的框框，要从管理体制和办学模式上探索更好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改革开放的运行机制。解放思想，换脑筋，有些事情我们长期以来，习惯了，总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们观念上要变。这个刚才方惠坚同志归纳了4点，他讲的学苏模式，再扩大一点讲就是从计划经济转变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从教育来讲怎么来适应。实际上，这十来年，我们很多问题已经在逐步的改变，比如学生的分配工作，最后发展的目标是不叫分配，是就业指导，进入人才市场。过去都是计划分配。50年代初，50年最突出了，你分到哪儿，通知以后大家都到大操场去看，条挂在那儿，拿了条去报到就可以了。你到了那个地方，过去户籍制度也不可以挪，你就一辈子在那里了。今后年轻人不一样了，我们从1983年开始改革，有供需见面。当然我们现在还是有计划指导的。假如你没有计划指导的话，现在毕业生比前几年多了，国家还是要包下来的，这就是计划的作用了。假如没有计划指导，这毕业生多了，多3000个的话这3000个就要失业了，所以现在计划还不能完全没有。如果没有计划了，大中型企业也分不到人了。大中型企业在国家财政中担子很重的，也不好一下子减下来，如果你给它的负担减下来，它的工资也能上去。如果政策上上缴国家你也给它从55减到35，减三免二，不然国家财政就受影响了，没有财政就没有教育经费，就不好培养人了。所以现在它要从全局出发，对一些单位还要承担人才的输送。这是一个转变过程。许多事情我们的观念还要转变。办学模式，学苏的模式是平均主义，过去毛主席的语录中说过，一匹马两个伤员，宁可都不骑，那时是红军很艰苦的时候。现在我们差距拉不开，可能文化革命当中的平均主义的遗留的东西还没有消除。昨天上午我和老方到200#去，后勤的同志开会，我着重向他们介绍的是，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中我们的知识分子作出的贡献。举了很多例子。其中一个是今年暑假，我们工会组织上石家庄，很多职工说一辈子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接待。不是警车开道，但是这个车的前面是有警察坐着的。其实我们是工会组织职工去参观休息的，石家庄听说是清华的教工来了，派警察在前面坐着，帮助开路。住的是有空调的房子，许多景点40、50元的门票全都免费。对我们的教工待若上宾。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一些系、一些教师科研上做了贡献，像液晶啊、还有总公司的一些项目。人家认为你是送技术来了，请都请不到的。但是实际上队伍中做贡献的同志暑假当中还在加班，我们去的教师不是很多。王晶宇讲我们职工要珍惜在清华的这个岗位，社会上对清华这么热情。假期里边我们很多教师还因为科研任务在加班，很多同志在准备讲稿，为了进一步提高教育质量。要解决平均主义的核心问题是要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但是现在差距也不能拉得太开，因为总的水平比较低，你差距拉得太开了，他的基本生活水平就不能保证了。但今后方向上，要让大家认识到这个问题。另外老方也讲了扩大开放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有利的条件。所以要解放思想，哪些问题上的框框、哪些问题上的模式需要改变。我在总结会上给大家举例子，比如分房子，我们长期以来就是按分，有时不看条例我也搞不清楚，什么年龄、工龄、学龄怎么算，大家都习惯，认为这样是合理的。下半年这个分房办法我们要改，因为这个办法和教工的贡献联系得不够。而且房子是福利，没有变成商品，没有进入市场。前几年我和老方商量，我们盖房子品种不太多，是否可以搞多一点，后来研究了以后，认为花样不能搞多，什么52、54、56已经够难分了，这次75又一档，将来八、九档、十来档就更难分了。假如是商品，你买电视机，牌子越多越好，选你自己喜欢的。现在是分配，就要单一一点。假如进入市场经济了，它就要花样多一点。发了工资了，买电视机，你买18吋，我买20吋，他买9吋，没人说你为什么你买20吋的电视，分房子就不行了。在低工资水平的情况下，你把福利搞得很高，这样就会出现很多矛盾。这是计划经济包下来带来的一些问题。这是解放思想的问题。

2、学校下一步的改革，不仅仅是内部管理制度的改革，这个改革去年已经起步，为今后学校各方面全面的改革创造了较好的条件。下一步学校工作的改革将是包括教学、科研、产业、后勤等各方面工作的全面改革，也包括内部管理体制改革。内部管理改革无论聘任、考核及分配上的力度都要加强。14日下午李铁映同志和教委很多老的领导干部到清华来了，听取了我们的汇报，我们当然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他们也提了很多很宝贵的意见，其中一条，就是希望清华在工程教育方面探索中国特色的一流的高水平大学的改革的路子，希望我们在这方面摸索经验。在改革过程中，怎么做是好的，怎么是不合适的；什么是可取的，什么是不可取的；什么是成功的，什么是失败的；我们要按小平同志讲的三个有利于的标准来衡量，这是从全国来讲的。我们按照学校的特点，提出了四个有利于，这四个有利于突出了这样的思想。学校还是两个基本点，对学校来讲，培养的人要德智体全面发展，对国家来讲我们的改革要有利于国家政治稳定、社会发展，要有利于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这四个有利于确实反映我们在办学思想上的认识有提高。过去我们常讲一个学校要办好一个要抓方向，一个要抓提高。这次讨论中大家提出来，一个抓方向、一个抓提高，还要抓效益。我们不光要重视水平，还要重视提高学校的经济实力。学校确实有一个经济实力问题，你要提高教职工的生活水平，你就要讲究办学效益，这对学校提出了一些新的任务和要求。学校水平的问题，两个中心的问题，我们还是要坚持。这一两年我们招生情况这么好，社会上家长、年轻人对清华这么向往，我们一定要很好地担负起这个责任，把学生培养好，学生培养是最根本的，这个不能丢掉的。88年的时候，一搞改革，有的学校就卖文凭，也不管录取标准是什么，也不管经过不经过高考，反正你文凭拿去后有用。那家伙钱来的很快，但是你这个学校的声誉就搞坏了。我们现在考生的情况非常好。今年北京600分以上的考生188个，进清华的是119个，占63%以上。630分以上全北京11个，除了第3、5、8名以外，其他8个都进了清华。全国前10名的40 %进清华。广东今年出现一个情况，一部分学生说“要就学，到北京，上清华”，我们学校的录取比其他学校高出一大块。广东一部分要搞学问的学生要到清华来。我们要看到学校的水平、科学研究对学校的重要性。那天铁映同志来校时我们也讲，假如清华、北大这样一些重点学校、包括科学院不承担国家队的发展科学研究的任务，那么我们这个国家就有问题了。李远哲来校访问时说科学院、清华、北大如果不搞基础研究，中国就没有基础研究了。那天给铁映同志汇报，我们说要在全国教育的进步发展过程中给自己定个位，我们在人才培养方面作贡献，而且要一定要进国家队，铁映同志在天津会议上给予了肯定，部属的36所高校都不要盲目的搞膨胀计划，国家教育、科技的很多提高的重要任务要落在这36所高校身上。所以我们在改革过程中一定要很清楚这个使命。

3、学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单位？长期以来我们国家“官本位”很严重。出去人家问我最多的“张校长你是什么级啊？”这是按国家党政机关来考虑，还问系主任是什么级。这个级一弄就很麻烦，省底下的市是局级，县是处级，县教育局只能是科级，那么到县中学的校长只能是办事员了。“官本位”就是这样，领导的级比被领导的要高一级，这样一级一级下去就很难弄了。这个级别的体制实际上是把高等学校的管理体制往党政体制上靠。政企分开，政的方面就是公务员制度，十四大以后很快就要实行，国家机关机构调整，人员精简，实行公务员制。88年在北戴河开100所大学校长书记会时，当时我们讨论过高等学校的教师要不要参加国家公务员体系。将来养廉、机构调整、人员精简，公务员制度要实行。当时有的同志提出来教师就参加公务员，教师按公务员，也有的国家是这样做的，教师就是国家公职人员，这是一种意见。后来大多数同志的意见是我们不跟公务员制度贴。学校不应该是国家政府机关，也不应该用国家政府机关的一套管理办法来管理。那么学校是不是企业？企业现在国家不管了，你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分配和企业的效益挂钩，学校也不是企业。学校究竟是什么，要逐步明确学校是一个教育事业的独立法人单位。独立法人的教育事业单位在天津开会时大家觉得什么含义还不是很清楚，大家还可以讨论，但肯定我们不是公务员，我们也不是企业，而是教育事业。明确这个概念非常重要，我举几个例子。财政部来通知，坐卧铺要什么级别，什么教授相当于什么级别，出差回来你得查，你往哪一级靠，你能住什么样得旅馆，能不能坐卧铺等等。我们提出，学校是一个独立的教育事业单位，我们经费的来源是两部分，一部分国家给的、财政部给的，预算内资金，一部分是预算外，科研经费国家拨的，纵向有一部分是预算外的，横向科研经费就更是预算外的了。财政部的文件你就管预算内的就完了，预算外的经费你就不要都按统一规定管。这次我们搞了一条，看将来审计如果有意见我们再去答辩，我们不管它了。过去坐飞机还要拿到校长办公室去批等等。预算外经费的使用除了上缴学校的部分以外，各系按有关规定管理，差旅费当中超过财政部规定标准的部分，不要拿到学校来批了，也不要到财务部门批了，按预算外的规定走。这就叫我不是国家党政机关单位，这个很重要。这样我的一部分事情就和你脱钩了，预算外的就和国家的有些财务制度脱钩了。不然学校办的每一件事情都按党政部门来弄，好多事情就不好办了。我印象很深，86年左右，办公司比较多，后来中央出了一个文件，党政机关干部不能在公司兼职。那时我们要成立总公司，要我去做董事长，行不行啊？党政机关干部，我当时是副校长，算不算？往上汇报，一直汇报到中办，中办说搞不清楚。高等学校的校长书记算不算国家党政机关干部？我们一般概念当中觉得你就是党政机关干部，后来说我们就不管它了。现在是清楚了，高校是可以办公司的，北京市、教育局不能办公司，这是政府机构。法人地位弄清楚是非常重要的。不光是搞清楚学校和国家的关系，学校和政府、和教委、和国家的关系，教委也放了一点权。人民日报等许多报纸登了16条，有的教师说，我看这16条也没什么，认为放的权不大。其实其中有一句话还是非常重要的，“校内津贴不计奖金”，这是我们长期奋斗的一个目标。奖酬金假如你靠在政府部门是3个月工资，现在可能涨到4个月了，你要靠企业是7个月，现在我们可以不理它了，否则你超过4个月或7个月就要缴税。以后我们就叫校内津贴，不要缴税了，校内津贴不计入奖金啊，政策要用够。企业你不要管，政府部门也不要管这个事，这是给高等学校的，给教育事业单位的，大家不要跟高等学校攀比。企业你7个月就是7个月，党政机关你3－4个月就3－4个月，学校可以发校内津贴。我们搞校内管理体制改革，到南京去汇报，有一个文件送到教委，当时陈华凯、陶森就和我讲，最重要的就是这一条，假如年底来审计，我们这部分工资外收入算奖金的话，那么这个税就不得了，你发给教工的要少了，学校也要增加另外一笔负担，校内津贴不计入奖金这个要求一定要写上。写上后这份报告送上去1个半月没有批下来，不在教委领导那里，就在审计和财政部门。现在好了，这个文我们在天津讨论时就说，这一条作用很大。这个作为学校工作让大家了解一下。重要的是学校的工作也要按这个思想，对于校内应该对不同的性质的单位、不同的工作岗位采取不同的管理办法，运用不同的运行机制，不同的政策措施和分配办法考核标准，暂且我们称这个为“分流”，校内政策上要分流。这个思想我们觉得很重要，是经过反复务虚，大家都同意的。“分流”也要“分灶”。过去我们办点什么事，8000个人捆绑在一起，学校要是投了200万，那么平均就是每人250元。一定要“分流”，这个概念不清楚的话我们什么事都捆绑在一起动不了，一刀切，相互攀比，搞不好就是平均主义。大体上以后学校内部要分类运行，特别要落实到分配办法，都要贯彻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不一刀切。我们分四部分，一部分是从事教学、基础研究、学校的管理工作以及学校内部相应的事业单位，如图书馆，要按工作任务定岗聘任，这部分人的待遇由学校和系来共同承担，系要看各个系的能力，有的系产业搞得好一点，财力就好一点，帮学校一起来负担。这样搞教学的、搞基础研究的、搞服务——直接为教学科研服务的事业管理的，你就一门心思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学校今后负责的就不是8000人了，我们要仔细算一算，究竟有多少，有的系主任着急，要学校赶紧给算算，看能给多少，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先把指导思想搞清楚。第二部分是从事科研的人员，其中基础研究已经划到第一部分了。对科研人员我们要鼓励他们积极投身经济建设主战场。经济建设主战场的来源有两方面，一方面是纵向的，一方面是横向的。纵向的现在国家有一些政策规定，我们还不能突破。横向的这次我们政策上有较大的调整，以后接横向研究任务，帮助企业解决技术问题时，你不仅要考虑开发这个技术问题过程中所需要的设备、人员、学校后勤支撑的条件，还要把你的智力的贡献痛痛快快地算进去，不要不好意思。学校新制定的政策对横向课题学校提12%，横向比纵向高。个人的课题组可以分配的25%，以后要任务的时候比如3万元的任务，你开价就要开高一点，开4万、开5万，把这个25%打进去，为什么呢？知识应该是一种财富，不能像过去计划经济那时候无偿转让。一面锦旗5000元钱，过去讲的河北蓟县的技术转让就是这样的。它现在成了河北省最大的企业，前几年产值就上亿了。它的总产值在这个县的工业里占40－50%。它的技术就是我们铸工教研组的，80年代时候就是给一面锦旗。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要明确这一点。横向我们现在还开放10%的特支费。特支费就是你说这个钱该怎么用就算机动些了。因为可能你要用一些外单位的人，特别是横向联系过程中一些必要的交往。这一部分你将来都要打进去。进入主战场，学校的政策和管理办法上要创造更好的条件，支持和鼓励大家承接更多的任务。在横向任务中要讲水平要讲效益，争取更多的经费，做到多贡献，多收入。科技体制改革，社会上的科技体制改革，科学院的院所，你搞基础研究和国家任务的，那么所里包了，留下来的你走向社会，承接任务，作出贡献，和效益挂起钩来。但是横向课题要有一个恰当的比例，因为横向主要是解决经济建设中一些实际的科技问题。我说的宏观上的，并没有细化到究竟多少比例。第三部分科技开发和各类产业部门要实行企业管理的办法，努力把学校的科技成果转化为商品，成为有竞争力的科技产品，他们要为学校多创收。校办产业人员的收入要直接跟对学校的贡献和效益挂钩。科技总公司不光要自己负担，还要为学校做贡献，将来我们要制定一些具体政策。校内津贴的一套办法我们还要用，但政策有变化。后勤部门要实行管理小机关，服务大实体，政企分开，逐步向社会化、企业化过度。经营服务部门要实行企业化管理，搞承包，自负盈亏。原则上以后，从今年开始的岗位津贴、业绩津贴，后勤部门由他们自己负责了，过几年慢慢再返回。我们对后勤部门提出了一些要求，首先你要服务好。否则大家很怕这样一弄，东西都要涨价了服务又差了。他们在开会把指导思想搞明确了，逐步减轻学校的负担。刚才讲的计划体制“官本位”，吃饭有食堂就行了，它也是一个处，处下面有科。买墩布到供应科，墩布也是从“科”里过来的。过去是调拨，是一种行政管理的办法，现在是市场。吃饭这件事，学校补贴就很多，补贴多了，校外的人员，打柜子的，他看你清华的馒头这么便宜，吃完以后晚上还要扛一袋回去，他买得越多我们就越心疼，你学校的预算都进了他那里了。我们要搞成微利的，比外面还是要便宜，利润搞得很小。这样你来买，买得多没关系，拿卡车来拉更好，食堂就有利可图了。这样的体制要换过来。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在换了，大家可能有感觉，今年暑假食堂的供应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暑假期间除了馒头什么的别的没有了，一直到8月底。今年暑假不一样了，因为机制已经在换了。我昨天也和他们讲了，你不能换了以后别只有冬菜包子和烧饼了，馒头没有了。就像现在市场上只有冰激凌和雪糕，吃不到冰棍了，因为那个东西便宜啊，什么东西利多我就做什么了，这也不行，服务思想还是要树立好。这个“分流”采取不同的分配政策，假如学校负责的这部分比较小，因为教学里面也可以分出力量来，比如为社会的智力服务也得到相应的报酬，你负责的部分平均水平就可以提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指导思想各系都很赞成，一个是解放思想，一个是做到四个有利，第三个是分流，按不同系统执行相应的政策。

4、在保证和提高学校水平的情况下，积极发展学校的各项事业，增加学校的经济实力，提高教职工的待遇水平。我们学校要保证水平，要讲究投入产出，各方面成绩很大，不必列举。但我们还要多做一些。比如我们要提高待遇水平，从现在的情况看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改变积累和消费的比例，国家给的预算，我们每年还要补进去1100万－1200万。国家今年给了5400万，如果我以后1200万不补了，我就按5400万做预算，1200万拿来改善待遇，这不是也可以吗？一点不违反政策。但是这样一来你基建要压了，实验室建设也要压了，生产实践已经不够但还要压了，学校的积累部分就减少了。我们提高比例，横向的提高了，但是纵向还是没有提高，你比例提高了积累部分就减少了。学校的固定资产在七五期间有30%左右是由科研经费转化过来的，假如你分多了，转化的就少了。所以第一种做法调积累和消费的比例，你调大了以后学校就没有后劲了。说得简单一点的话，就是吃光分光，这是个短期行为，这条路我们认为是不可取的。我们现在已经在国内占了一个很大的优势，我们学校的固定资产在全国36所高校中遥遥领先。大体上是这样的，全国3亿以上的只有5个学校，4亿多点的是北大，清华是6亿2500万。我们在全国高校是第一的。固定资产是我们学校事业发展的一个经济基础，大家想想，文化革命刚刚结束的时候，不包括房子的话，我们仪器设备只有3000万，科学馆的顶也烧了，主楼是武斗据点。外面讲北大清华要变成荣宁二府了。这十几年改革开放，我们的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如果按第一条路改变消费和积累的比例，那是短期行为，大家也不希望是那样的。那么还有一条路是什么，那就是发展学校的事业。科技产业我们放开了发展，组织一部分力量来搞。教学，我们在完成教学任务的情况下，我们还可以做不少事，非学历教育我们可以弄。当然教书和办学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为社会提供智力服务，但是办学的事不要随便去弄。现在有人问，朱开轩同志也问，你们是不是在上海办了个杉达大学？报上也都登了。这个不是我们办的，这里有些概念不清楚。它明明说是民办大学，怎么叫是三个大学办的呢？我们在上海浦东投资，搞了一个开发的点，叫杉达公司，上海交大、清华、北大，三个大学，“杉达”的名字是这样来的。上海要发展高等教育，搞民办学校，要借点三个学校教师的力量，当时给了我一份报告，我就写上支持我们一些上海籍的江浙一带的离退休教师，今后假如有这样的学校，可以在当地回老家做一些事。我从来没有说过，由清华北大上海交大几个学校来办学。办学校，有两件事很简单，一是谁任命校长，公司办学，那公司总经理任命校长，谁办谁任命校长。第二谁发文凭，你都是高考落榜的，将来盖清华、北大、上海交大三个章，那你比高考500多分的盖的章还厉害了，你行吗？所以办学和教书不是一回事。教书你可以，办一些短期的、单科的、自学考试，可以发挥作用。成人高等教育、夜大等，科技上、产业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所以事业还要进一步发展。

5、增强高校的实力，学校的实力是发展学校的重要的经济基础，因此要多渠道开辟新的来源，做好规划，在这个基础上不断提高教职工的生活水平，改善条件。我们算了一本账。学校的发展和学校每年的岁入，就是学校可以拿出来改善待遇的部分是有一定的比例的。李嘉诚来第一件事就问我，学校一年有多少收入。我就一笔一笔账告诉他。他算下来大约1000多万，觉得比北大多一点等等。岁入很重要，岁入是多少呢？现在岁入包括国家给的、科研费、产业费等。全国岁入超过1亿的是5个学校，都在36所高等学校里，全国1000多所高等学校中主要的学校都在这36所里：浙江大学1.08亿，复旦大学1.09亿，上海交大1.21亿，北大1.32亿，清华1.69亿。要把待遇搞上去，今年我们计划奋斗目标要到2亿，90年是1.51亿，争取95年达到3亿。95年岁入达到3亿，比90年翻一番，你才有可能待遇有提高。3亿怎么来，怎么组成？我给大家算个账，大家心中有个数，这个不是很容易的事。国家拨款今年目标2亿，从发展势头看，科研经费去年8000多万，今年科研经费目标1亿，从上半年情况看努力一下有可能达到。总的收入我们要达到2亿。这样才有可能到95年时达到3亿。国家拨款今年是5100万，教育经费，单项的不算在内，是事业费，按学生人头拨给我们的。按七五期间的增长比例，包括那天李铁映来的时候，教委的财务司司长表态今后按每年5－7%的比例增长，到95年大约是6500万。3亿里面国家拨的款是6500万。不能等、靠、要，等呢丧失时机，靠呢丧失活力，要呢，你越要越穷，你要靠自己。国家的财政有个基本的情况大家要了解，前几年经济体制改革中是采取让利放权的办法，国家的财政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从文革结束时的33%已经降到不到18%了，国家财政收入在这块蛋糕中的比例是越来越小了，分一块给教育不可能很大。基础教育是靠老百姓集资。基本建设估计每年还可以给2000万，还有专项大概不到1000万，这样合在一起大概是9000万左右，在3亿里大约是30%，从国家来的大体上是30%到三分之一。科研和其他科技方面的收入我们争取到1亿7000万。学费、自费生的增加，这次教委有个文件，自费生可以招到25%，还有额外的5%，就是到30%，600人。今年我们招了60人，明年不可能一下子扩大这么多。自费生一年收2600元，可能再涨一点。学费今年我们收了每人每年350元，学费不可能涨得很高。我到新加坡开会，世界研究高教管理问题，提到世界各国的学费，不可能收得很高。我们今年350 ，明年再增加一点，收到500左右。自费生在学生中也就占到20－30%，不能再多了，否则你都变成自费了。这两部分再加上我们搞的委托培养、继续教育，到95年，总数是1000万，在3亿里占3－5%。有人说，现在好了，可以招自费生了，其实也就到1000万。1000万里要拿出相当一部分做奖学金、贷学金、勤工俭学，主要为同学服务。勤工俭学我们现在一年128万，将来这部分还要增加。奖学金、贷学金，我们奖学金种类很多，大约30%多的学生可以拿到奖学金，奖学金里最大一块还是学校给的，当然还有社会的捐赠。校办工厂和企业的利润作为学校的收入，但是这一部分并不能都进入学校的财政，我们规划95年到5000万。其他的我们还有争取社会的捐赠和资助等等，这样总数到3亿。假如有3亿的经费，那么我们教职工的生活待遇会有改善。14号李铁映同志来，很多同志知道了。今天上午记者来也问到，李铁映同志是否给学校提要求了，教授工资要到多少等等。李铁映同志问到95年教授每月工资到1000元左右有没有可能，我汇报说，现在大约500元左右，你要到1000元左右，学校的经济实力就要翻一番，现在我们是1亿5到1亿6，那么95年就要到3亿才有可能做到，否则影响消费和积累的关系。我说最好国家承担一部分，学校也承担一部分，共同努力来达到这个目标。所以我们要做一个规划，关于经济发展的规划，把学校增强经济实力这件事放到学校工作很重要的地位上来。

从思路上来说，大体上是这五个方面比较重要：解放思想、四个有利于、分流、多办事提高工作效率和效益，对学校经济发展作出规划。思路清楚以后，实际工作怎么做？这学期要做的我列一个题目，大家心中有个数，大体上我们要做这几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要落实教学讨论会的措施。上个学期我们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认真的讨论，不是简单议论一下的，这学期要拿出措施来落实。落实中有这么几个重要的方面。一个是我们要进行课程体系、内容和方法的改革。这次会上有几个系介绍了很好的经验，要根据21世纪发展的方向来使我们学生培养的知识更新。土木系刘希拉提出来过去比较多的重结构，以后土木工程师要有理论基础、工程概念、计算能力、施工管理经验，这样才能适应国家经济建设大规模发展的对人才的需要。其他系也提出了很好的意见。还要面对改革开放带来的对人才的新问题。我在教学讨论会总结的时候讲了，美国在研究和日本竞争中落后的原因中，有科技人员的培养和生产实际存在脱节的现象。他们提出一体化的教育，一体化的科技人员的要求。工程上的要把产品设计、制造工艺、性能控制、质量检验、成本核算作为一体来进行教育。随着知识产权保护和恢复我国在关贸总协定中缔约国的地位，我们向世界开放的步伐加快了，我们的市场竞争也就更激烈了。比如工业设计，不能光是工艺美术的学生懂设计，搞产品设计的工程技术人员，不能说都要你搞工艺美术的来给我设计一下。那年我们去上海桑塔纳大众汽车制造厂去，那个总经理就说能不能给我分一个搞车身设计的毕业生来。我们过去只培养发动机的和底盘的，但是现在最需要的是车身设计，我们和德国合作没有这方面的人不行。这就是工业设计问题。不光是汽车，暖瓶也要讲究设计，要有好的式样。我们教师也很缺乏，要适应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要求，我们的课程体系、内容、方法要改革。第二部分关于教学计划的调整，现在负担太重，讨论教学安排，五年都不够用，学生的调节余地太少。刚才老方讲的，我们要给学生更大的选择余地，昨天开校务委员会，有的老教授提出来，学生能不能转专业，虽然我们这个门现在是开着的，但是做起来非常难。首先走的那个系的系主任你要放，转专业当然要有条件，你要能接受，不然一个班超过33个人了教室坐不下了，你也很麻烦。也不能说我考进来成绩低，进来后再转一个成绩高的专业，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的确有一些学生进学校后发现他某方面有特色，他选的专业不一定是他最合适发展的专业，有些学生的专业是父母亲给他选的，过去我们在建筑系发现有的学生学学得实在没有兴趣，你硬让他在那里学也不行，所以过去我们建筑的转得多一点。另外，学生选择课程的自由度要大一点，学生可以经过考试不必再上课就得到学分，也可以经过老师批准以后只参加实践环节和考试，总之，给学生有更大的选择余地。辅修，我们准备再扩大一点。这样我们现在这一套边界条件比较硬的教学管理办法就要改变。我们上课就是上午、下午，当然有一部分选修课现在也排在晚上了，学生选课非常困难，因为课程安排冲突得太厉害了。国外大学有的中午也上课，晚上也上课，他们上班时间很晚的，但是7点20就上课了。我在伯克利知道，他们上午上班比较晚，教授8点半才上班，但是课排得很开，充分利用课时，这样学生选择余地就大了。我们要把学生选择余地搞活的话，那我们在很多地方要做调整。另外学生管理运行中，关于淘汰的问题，关于研究生暗补改明补的问题，都要研究提出实施的方案。助教博士生也要增加相应的投入，按照他们参加工作的情况。这是关于教学讨论会我们要尽快落实，分别制定政策和方案。

第二个问题是，我们要尽快制定明年各类办学、各层次的招生计划。这个计划还要考虑到学科的调整和发展的要求。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潜力，开展包括成人单科教育，各种类型的成人教育，比如我们的夜大，现在700多人，属于成人高等教育。我们最重要的是本科生，本科生是我们最大宗的、最基本的，现在是机遇最好、质量最好的时候。研究生的，这个我们水平也很好。走读大专我们在发展，成人教育夜大在发展，单科教育、各类继续教育我们在发展，都要制定计划。继续教育要和各系商量尽快制定一个培养人的事业规划。这个调整必须保证本科生、研究生的质量，也不能使后勤的负担增加，不去影响学生现有的生活条件。

第三个方面是科研工作，要按照稳定基础、抓紧纵向、放开横向这样的方针，组织力量。基础工作一定要保证，一部分少而精的、的确有创造性的，一定要保证。这次讨论有的系主任提出，搞科研，要么你“顶天”，要么你“立地”，顶天就是有水平的，研究有创造性，立地就是有效益的，中间不上不下的，论文发表了人家看得也不多，技术鉴定了也不能转化成生产力，这个将来我们要注意。真正保证一流的基础研究。对搞基础研究和理论研究的同志要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让他们安心做学问，不受干扰。将来分流了，教学区就是搞教学，照澜院是照澜院，图书馆周围教学楼，学生区还是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纵向我们承担了很多重要的任务，如微电子、低温堆，最近制冷成功。21世纪生活品质要提高，湖北省郭省长春节时给我打电话，说武汉冬天也很冷，你能不能在武汉建一个低温堆。但是在武汉建是很不经济的，因为夏天这个堆就不好用了。最好夏天能当空调，制冷，冬天能供暖。我让他等半年，半年后给他消息。最近制冷成功了，效果很好，将来可以到南方“火炉城”使用。到了21世纪，武汉、长沙、南京等这些城市，你不能说长江周围不能有暖气啊、不能有空调什么的，你要小康又要中等发达水平，你看看现在人家世界上中等的、小康水平的国家怎么过日子的，你就要想到那时的生活品质应该是什么样的。这是21世纪的一个产业。微电子今年不仅实验工程要验收，而且要很好地利用起来。最近中央决定，中央关于长江三峡领导小组决定由我们承担“坝区及航道泥沙验证物理模型试验任务”，这两天正在进行专家论证。过去泥沙实验室的模型就要改造掉，要把主坝和航道的模型建在我们这里。这个要求很高，规定要在北京，后来商量决定建在我们这里。包括中央研究长江三峡的模型，包括参观路线，不能只搭一块板走过去，有的老先生走起来很困难。所以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我们很快就要动手做了。我们现在还在做一些对国家很重要的任务，比如我们在做海关检测走私的，检测集装箱的设备，Ｘ射线不行了，得用核技术，现在走私很严重。就像这样一些非常重大的国家交给的任务，而且将来要形成产业，要很好地完成。倪维斗同志明天要去美国，研究怎么参与世界上最大的一项科学工程，美国参议院通过了，众议院还没有通过，里面也很复杂，和布什当不当选还有关系。大家知道叫超导超级对撞机。将来这个对撞机的规模，周长86公里。李政道6月初到清华来做报告，介绍了SSC。丁肇中在欧洲也搞了一个，叫LHC，我们也去人了。国内的、国际的一些重大的项目我们也要参与。当然这个任务接下来很光荣，但是也很艰巨，经费也是很大的，做起来是上千万美金的，总投资是80亿美金。我们如果参与的话是很光荣的，为国家争光，也是对我们的考验。横向我们要扩大开放，科技产业我们原来计划到95年产值2亿，利润3000万，现在我们修改了，利润5000万，产值要接近4亿，超过3亿。有没有可能完成，我们觉得是有把握的。今年有可能利润达到2600万，超过2500万。今年4月份教代会时说，五年计划可以提前两年完成，就是到明年年底达到产值2亿，利润3000万，现在看来还可以提前。我们要大力发展科技产业，学校要形成5－6个产值超过5000万，利润超过500万的项目。我们同时在珠海、深圳、浦东、海口，有的是我们租了地、有的买了房、有的建了厂，要立脚发展，香港我们也在探索路子。学校周围，我们要在主楼前的西南角我们要形成一个25000平米的科技楼的产业中心。同时今后，中关村已经有上地开发区，上地开发区开发出来以后，从西校门开始到西北住宅区，一边是圆明园，一边是进入上地开发区的黄金通道。中关村一条街就是前店后厂，厂就在上地开发区，店就从我们西北区一直延伸过来到中关村一条街，我们叫西北一条街。我们要很好地做规划。这条街水磨这边门面已经做起来了。以后都是清华宝贵的地方，我们一定要把它规划好。我们希望充分发挥总公司的作用，我们的教师要集中力量来搞开发，经营的事情、销售的事情、资产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同时总公司要制定优惠的政策，保证大家的利益。现在已经有一些很好的模式。有的教师总觉得什么都要自己来弄才行，其实不能这样的。过去我们有一个OCR汉字识别系统，当时教研组自己弄弄不好，交给总公司，自己只搞开发，从130套，现在已经做到500套了，科委投资单独成立了一个清华文通公司，报上登了这个事。所以要充分发挥总公司的作用。

第四是关于师资队伍建设，大家都觉得师资队伍建设是学校发展的关键。我们搞了一个关于师资队伍建设的30条的措施，征求意见。我们希望对各部分教师采取相应措施，做到有用武之地，少后顾之忧。还不能说无后顾之忧，尽量少后顾之忧。针对各部分教师我们也制定了一些政策。今年我们对老五届，新工人，已经四十几岁了，工作了20多年了，职称方面准备把明年的指标提前使用，也不是两班并一班，以后也有，就是想较快的解决职称问题，因为我们现在要让四十六、七岁的人更快走上各级领导岗位。我们这些人年纪都老了，从教研组到系，包括学校的人。年轻教师在住房、待遇各方面要改善，让他们在岗位上更好发挥作用。我们老教师要给他们让出一些岗位，为他们创造一些条件。当然我们还是要强调考核德勤能绩，政策还要向贡献大的倾斜。另外我们还是要强调事业心奉献精神，在清华工作，待遇要逐步提高的，但你不可能大起大落、轰动效应，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一个教育事业单位，要考虑学校的发展。另外要大力提倡，觉得在清华做教师是光荣的，在职工中要进行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教育。在清华是有英才可以培养的，美国的一些教师对我讲，对你们这边我们羡慕得不得了，有这么好的学生。教师最大的愉快就是有这么好的学生。我们都教过书，有体会，有英才可以培养，有事业可以干，这样虽然我们生活待遇在心理上和社会上有些单位比有差距。所以我们的后顾之忧要尽量少一点，能满足基本生活要求，而且不断的有增长，我们还是可以把国内外的优秀人才吸引到学校来工作。

第五个问题我讲讲改善待遇的问题。大家很关心，议论也很多。这几年，通过国家的努力，学校和各单位的努力，教工的待遇还是有增长。我们做过一个统计，这五年教工的待遇大体上每年16%的增长。大家可以回忆一件事，88年人民日报记者采访，我说除了国家工资以外，平均一个月还有50元奖金，这50元就是学校可以发给大家的校内各方面的收入，这个当时在国内引起很多的议论，啊，清华有这么高的奖金。现在看这个数也不高。校内也有人打电话，说自己没有到这个数，没到600元。这个是平均数，人人都到600就没有平均的概念了。以后我就不太敢讲，到底我们教工这个平均数到多少了，又怕来电话了，说我没到平均数。要拉开差距肯定有高有低的。这个16%的增长，国家也有增加，包括工资、工龄工资、各种津贴，国家每年的增长上体上是7%，学校的增长率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奖酬金，一部分是校内津贴。我讲的都是学校财政系统来的，账上是可以查出来的，学校部分的增长率接近30%。当时是50元，这五年下来大家可以算算，包括岗位津贴、奖酬金什么的，大约接近30%。虽然我们基数还比较低，但是只要我们学校事业发展，我们有信心今后几年按每年15%增加。学校肯定要比15%多，我们不知道国家能够增加多少，人事部也来做过调查，我们积极争取做教工工资改革的试点单位。假如做到这一点的话，到八五结束，九五初的时候，我们大多数的教授做到月收入1千元左右是可以的。我们有的教授可能现在就达到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达到的。所以对于提高我们的待遇还是有信心的，但是的确是很艰苦的，我们要做很多的工作，不光国家财政的收入增加，学校的事业一定要发展。我们希望保持这样的势头，今后五年中我们教工的收入能够上一个新的台阶。小平同志说经济发展要上一个新台阶，我们也希望教工收入上新台阶。这个要还是按三部分，国家、学校、单位几方面共同努力。要分流减轻学校的负担。今年冬天烧的煤要涨价，电费也要作调整。这样煤涨价的补贴，包括教职工的、离退休的、学生的，我们要多支出100万，今年这个预算又要突破了。学校的财政还有困难，假如电费够了那问题还不大，现在电费也不够。教务处给我一个报告，图书馆也找我谈，我知道各部门都有困难。我们要使一部分作出贡献的同志、单位走在前面，一定要客服平均主义，拉开差距，按照这样的原则，过去我们讲校内管理体制改革，去年10月份做的，今年3月份发的。按照分流的政策，今年年底我们还要对校内津贴的要再作一次调整，逐步实现待遇的改革。

第六个问题关于对外开放，刚才老方讲了我就不细说了。上学期我们曾经制定了一份关于改进出国留学工作的若干意见，现在我们要按照国务院发的文件“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精神进一步修订，采取积极的态度制定相应的实施办法。中央有关部门还在研究和制定关于进一步放开支持留学的政策，估计不久就会出来。除了吸引回国，关于留学的问题中央也有进一步的政策。我们都要抱积极的态度来完善我们的实施办法，而且我们要服务好，我们的外事部门、我们的各级工作人员要对国外的留学人员和国内准备出国留学的人员抱热情的态度，帮助他们做好工作。

后面几个问题我不细说了，列个题目。

精简机构，特别是校系两级，我们要作为很重要大的事情来做。

还有校园文明建设的评估，9月份我们要重点抓一下，10月份上级要来评估。这件事情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们有这么好的一个校园，香港浸会学院在我们这里办伟伦基金的培训班，一个香港学生说到清华看了才知道大学是什么样的。因为香港的大学有的只有楼。我们有这么好的校园、这么好的图书馆，好多人像李政道、林家翘来看了后都觉得我们的校园好。大家想想，80年的时候36所前面是工程兵，植物园这儿堆了木工厂什么的，学校有13块飞地。这十几年我们一点一点的清理，校园面貌有很大的变化。校园是我们很宝贵的财富，我们还是要把校园建设好。

总之，我们要把思路理清楚。这学期工作任务还是很重的，我们全体党员要献计献策，团结起来，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把学校的事业发展好，教职工的待遇不断得到提高。我的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