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茂(1979 自动化)
园中日晷刻铭文,
今日校风用此箴(1)。
最是先生称典范(2),
有说政府倘如君(3)。
一言师教平生事(4),
三地清华忠爱心(5)。
长校育人德业永,
何须著作夸等身(6)。
注:
1)清华学校庚申级(1920年)学生毕业之际向母校献日晷一座,其铭文“行胜于言”以中西两种文字镌刻。现今,“行胜于言”定为清华大学的校风。
2)梅先生沉静寡言,稳健持重,服务清华,尽心尽力,是为践行“行胜于言”的典范。
3)陈寅恪先生曾说:“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像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4)1915年梅先生到北京清华学校任教,教授物理和数学。任教半年后,他到天津南开学校拜访他的老师张伯苓,汇报在清华任教的感受。他说自己对教书没什么兴趣,想换个工作。张伯苓批评说,你才教了半年书就不愿意干了,怎么知道没兴趣?青年人要能忍耐,回去教书吧!闻此,梅贻琦回清华继续任教,作教员,当教授,任教务长,再任校长,一生都在清华服务。对此,他的夫人说:“这一忍耐,几十年、一辈子下来了。”
5)自1931年起,梅先生在北京和昆明任清华大学校长17年,1955年在台湾新竹创建并主持清华大学原子科学研究所直到1962年病逝,为发展清华的事业鞠躬尽瘁,贡献一生。1940年朱自清教授致电申贺梅先生服务清华25年,称赞梅先生“历来爱校之笃,谋校之忠,待人之诚,处事之慎,众所共钦。而扶植清华民主制度,尤利于学校之发展。”
6)梅贻琦的文字著述,除了校务报告和演讲词外,只有《大学一解》等寥寥数篇。但梅先生的通才教育观念,重视教授的“大师论”,提倡“从游”的师生关系等,都对中国现代的大学教育理论均有独到的阐释。而他一生的德业,功彪当世,辉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