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9日是梅贻琦校长诞辰130周年,为纪念这位为清华大学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校长,清华大学校史馆、档案馆在校史馆一楼大厅举办“纪念梅贻琦校长诞辰130周年档案史料展”。
展览由7个立式展柜组成,共展出反映梅贻琦校长求学、清华任教、担任国立清华大学校长、主持西南联大校务及抗战后复员等不同时期的档案实物50余件,内容涵盖学校管理、教师聘任、学科发展、校园建设等多个方面。
展品中,有1914年梅贻琦获得吴斯特理工学院学士学位的论文;有清华大学1925年聘任梅贻琦为物理系教授的聘书、1931年教育部任命梅贻琦为国立清华大学校长的部令;有梅贻琦和李仪祉关于公费生张光斗出国实习的来往信函;有梅贻琦殷切鼓励季羡林、乔冠华等留德学生努力学习的信件;有梅贻琦签发聘任朱自清、潘光旦等任职的聘书及邀请钱三强等来校任职的信函;有梅贻琦关于农业研究所发展的珍贵手稿;也有1941年与顾毓琇唱和诗稿;还有梅贻琦使用过的镇尺和印章。
梅贻琦(1889-12—1962-05)字月涵,天津人。教育家。
梅贻琦曾长期在清华大学执教,担任教务长、校长等职,对清华大学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1909年考取游美学务处招收的第一批庚款留美生,10月赴美留学,翌年入吴斯特理工学院(W.P.I),读电机工程学系,1914年毕业, 获工学士学位。是年回国,先到天津青年会工作。1915年,到清华学校任教,先后讲授数学、英文、物理等课程。1926年,被推为清华学校教务长,负责全校的教务,发表了《清华发展计划》、《赠别大一诸君》、《清华学校的教育方针》等文章,开始展现其办学的思想与才能。
1928年,梅贻琦被派往美国,担任“清华留美学生监督”。1931年,梅贻琦应召回国,出任清华大学校长。他接任校长后,先后发表了《就职演说》、《关于体育比赛》、《关于组建工学院等问题》、《大学的意义及学校之方针》、《教授的责任》、《清华一年来之校务概况》、《致全体校友书》、《回顾与前瞻》等一系列文章,全面阐发了他的教育思想。他认为:“师资为大学第一要素”,“大学之良窳,几乎全系于师资与设备之充实与否,而师资为尤要”。他十分重视教师的主导作用,多次向全校师生讲述“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的办学至理,积极延聘国内外著名学者来校执教,团结全校教职员共同致力于学校之发展壮大。中文系主任朱自清深有所感地说:“在清华服务的同仁,感觉着一种自由的氛围气,每人都有权利有机会对学校的事情说话。”在梅贻琦的主持下,清华大学充实了师资队伍,增设了工学院,扩充了实验设备和实验室,创办了农业、航空等特种研究所,广泛开展了与国际学术界的联系和交流,还聘请了冯?卡门、维纳、华敦德、哈达玛等国际上第一流的学者来校作长期或短期讲学。他认为:“办学校,特别是办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才。”积极倡导学术研究,扩充创办学术刊物;重视体育运动,提倡智育、德育、体育、群育并重。清华大学在短短几年里,办成了一所包括4个学院、16个系、10个研究部,在国内外颇有影响的著名学府。
1937年“七七”事变后,学校南迁,先在长沙,后又到昆明。他仍是清华大学校长,且以此身份出任由清华、北大、南开三校组合的西南联合大学的常务委员会的常务委员,主持联大的日常校务工作。他在主持西南联大期间,发表了《大学一解》、《抗战期中之清华》、《时局与教育》、《对战后清华发展之理想》等文章,进一步阐述了他的教育思想。他团结具有不同历史,不同校风的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师生,在政治、经济、物质生活条件都极端艰难的情况下,齐心协力,“为一体,如胶结。同艰难,共欢悦。联合竟,使命彻 ”。(联大纪念碑碑文语)经全校师生的惨淡经营,联大发展很快,不到三年便成为一所设有文、理、法商、工和师范5个学院26个学系的著名学府,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人才。其间,清华大学的农业、航空、无线电等特种研究所也有很大发展,为后来建立农学院和航空工程学系打下了基础。
1940年,美国吴斯特理工学院授予梅贻琦名誉工程博士学位。
1946年10月,清华大学复员回到北平清华园。梅贻琦于1940年曾说过:“在这风雨飘摇之秋,清华正好像一个船,飘流在惊涛骇浪之中,有人正赶上负驾驶它的责任,此人必不应退却,必不应畏缩,只有鼓起勇气,坚忍前进。虽然此时使人有长夜漫漫之感,但吾们相信,不久就要天明风定。到那时,我们把这船好好的开回清华园。到那时,他才能向清华的同人校友‘敢告无罪’。”他率领清华师生,把这船好好开回了清华园。清华大学复员后,他发表了《复员后之清华》、《工业化的前途与人才问题》等文章,详细阐述了他对战后教育事业的设想。到1948年12月,清华大学已发展为一所设有文、理、法、工、农5个学院26个学系的全国著名学府。
梅贻琦为人谦和,知人善任。他常以“吾从众”自许,遇事多与有关人员相商后而定。在同人祝贺他在清华服务25年的贡献时,他说:“清华近些年之进展,不是而亦不能是一个人的原故,是因为清华还有这很多位老同事,同心合力地去做,才有今日。”接着,他将校长比喻为京剧里“正中端坐”、“王冠齐整、仪仗森严、文武将官前护后拥”的“王帽”,他说:其实好戏“并不要他唱”。形象而生动地讲出了广大教职员在办学中齐心合力的重要作用,同时其谦逊品德可见。
梅贻琦对于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的侵略,曾喊出“仇深事亟,吾人宜更努力灭凶夷”,并批评国民党当局“以拥有重兵的国家,坐视敌人侵入,毫不抵抗,诚然勇于内战,怯于对敌,何等令人失望。”但他对当时风起云涌的学生爱国救亡运动尚不以为然。1935年“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爆发后,他接连发出“告同学书”,劝学生“迅即复课,勿使学业久荒”。1945年昆明爆发反内战民主的“一二·一”运动后,12月24日他在昆明举行记者招待会阐述事实真相,力斥暴徒行凶杀人暴行。抗日战争期间,梅贻琦加入国民党,1945年5月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
1948年12月14日清华大学解放前夕,梅贻琦离开北平,到了南京。他于1949年去瑞士参加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会后,去了美国。1955年由美国去台湾,开始用清华基金筹办“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1958年,出任台湾“教育部长”,仍主持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后来发展为新竹清华大学)。1962年5月19日,病逝于台北。终年73岁。